“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:Futaojiufenbao(ID:Futaojiufenbao)，作者:Merso，编辑:Basil，内容摘自符涛03:米之书，李殊主编，中信出版社2023年3月出版，首图来自视觉中国。
来四川之前，我真的很少吃米饭，感觉它的存在差得很远。面条至少可以做成馒头、包子、饺子、面条，根据馅料、浇头的不同，可以制作出几十种食品。但是大米真的只是大米。
父亲是江苏人，母亲是辽宁人。我在内蒙古中部长大。味道是标准的北方味道，至少当时是这样。在成都生活了十几年，我的味蕾和大脑都在当地进化。我不仅完全适应了麻辣的口味，还学会了自己做川菜。我也习惯吃小面，基本每天都吃米饭。
摄影师:卢中泽回忆起和米的每一次相遇，可以说是瞬间。它冒着热气，让我感到饥饿。至于其他时候，我很少想到。更不要认为米只是米的一个阶段:酒、酒醅、糍粑、年糕、米粉...
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一条脉，其实都是由一粒米生化而来的。更隐秘的是，在中国古代，用稻壳和米浆来砌墙。一百年后，稻草不能做燃料，没有稻草就不能做宣纸...在大米中，人类把物尽其用的精神发展到了极致，却很少有人称赞。吃饱喝足，李白昂首望月，陶谦俯身采菊，李清照去赶晚风...在那些纷乱的时刻，稻子一直在田里。
如果有人要写大米的故事，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大米信徒，可能不是最佳人选。目前地球上有40多亿人以大米为主食，而如果把历史上吃大米的人数加起来，会得到一个极其夸张的数字，大到让人几乎忘记这就是全部生命。但对于一直吃米饭的人来说，它已经变得和阳光、空气一样日常，人们早就不再去观察和思考它了。所以，请允许我斗胆。
第一，姓氏问题
有一个故事:北宋时，一位权臣蔡京问他的孙子:“这些米是从哪里来的？”一个答案，来自舂米的石臼；另一个回答，是从草席袋里装的米饭。这个故事流传至今，成为蔡京家族脱离世俗的证据。我估计连蔡京自己都不知道。他问了一个复杂的问题。
唯一能回答的人，可能是一万两千年前的女人。她的名字叫阿布。她生活在今天的长江中下游，以收粮为生。当时是母系氏族社会，阿布地位很高。如果你问她米是从哪里来的，她会告诉你米是从水里来的。这个答案可能不够出彩，但即使是阿布也不再知道更多的古代的东西了。在被他们发现之前，水稻只是生长在池塘边的一种杂草。他们几乎是本能地把它带回来，用石棍碾碎，随意用陶器煮熟。它的味道肯定不比肉好，但至少能填饱他们的肚子。现代科学告诉我们，是因为大米富含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。但是，阿布只看到了它千百年不变的本性:只要一点点火力，多一点水就能做成粥，少一点水就能做成饭，哪怕是干的也能吃。这对还不擅长烹饪的阿布来说再合适不过了。
在原始社会，一个群体每增加一个人口，粮食危机就增加一分。男子打猎成绩不稳定。作为一个首领，阿布有时会试图获得更多的庄稼。她对水稻的认识大多来自意外:运输过程中，一些水稻种子撒在地上，每隔几个月就会长出秧苗；收割那些富含水稻的秸秆，种下它们的种子，种出来的水稻会更丰富。这个过程不可能是连续的，它只是间隔发生。有时，当它们迁徙得太远时，正在耕种的水稻就被遗弃了。所以这个故事的进度也是极其缓慢的。
插画:Tiugin Abu在他们相遇之前，并不知道野生稻已经在地球上孤独了至少150万年。他们遍布世界各地，但最早被人类驯化的只有长江流域的水稻，阿布和她的族人就是其中之一。他们是野生稻孤独的解放者，他们是呼唤大自然宝藏芝麻开门的人。然而一万多年来，他们在历史上毫无踪迹，连阿布这个名字都是我发明的。
1962年，考古学家终于发现了阿布生活的痕迹。在江西的一个山洞里，他们发现了许多史前石器、陶器和用骨头和蚌类制成的渔猎工具。就在发掘即将继续的时候，“文化大革命”开始了，考古工作被搁置了，但专家们匆忙得出结论，这是新石器时代晚期的遗迹，距今6000年至7000年。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太保守了。
旧事重提，文物已经在地下等了30年了。1993年，中国和美国组成联合考古队再次探索这里。在随后的三年里，这里发现了600多件石器、300多件骨器、500多件陶器碎片和近10万具动物遗骸。其中，最令人惊讶的是发现了古代的栽培稻化石。
此前，印度、日本和韩国都在争夺世界水稻种植的源头，因为这三个国家都发现了距今约5000年的水稻化石。经检测，江西发现的栽培稻化石来自12000年前。它无声地喊道:“肃静！”关于大米来源的争论瞬间告一段落。
当中美考古队发掘仙人洞遗址时，另一支考古队正在600公里外的苏州工作。相传有仙女从天而降一只玉凉鞋，落地后就成了他们面对的地方，取名草鞋山。说是山，其实只是两米多高的土坡。如果不是当地一家窑厂常年在这里取土，任何人都很难发现这里藏着宝藏。
考古队像剖腹产一样把草鞋山剖开，震撼一层层袭来。草鞋山下有十几层土，是春秋时期一步步往下，一直到新石器时代。这里的土地是中国历史的正规编年史。人们甚至在这里挖出了玉凉鞋，但后来专家说这是良渚时期的玉琮，至少距今4000年。农业专家也有自己的兴奋之处。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原始人类的稻田、沟渠和蓄水井。鉴定结果表明，它们是大约6000年前人类的稻田。这些考古发现一经公布，草鞋山立刻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坡变成了人类文明的巅峰。
从仙人洞到草鞋山，水稻进化的时间线大致串在一起:12000年前，人类在狩猎和农耕的同时开始驯化水稻。6000年后，他们终于完成了这项工作，开始修建水井和水田，从自由狩猎的猎人变成了真正坚守土地的农民。对于水稻来说，这6000年是它们从野生到栽培的成人礼。大米就是这么长时间来的。
但是我们还是很难解释其中的玄机，所以不得不说水稻种植的起源是无数次偶然的结果。人类偶然发现水稻可以食用，长江中下游也是地球上极好的农业产地。如果一个地区的山地资源过于丰富，人们的渔猎资源就会更加丰富，不需要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；另一方面，如果只有平原没有山脉，原始人类将很难经历漫长的过渡期。在长江中下游，山地和平原资源偶然处于一个完美的平衡点。所以，饭又来自这一系列的意外。希望如此，蔡京这个看似随意的小问题，我只能勉强回答。
可悲的是，到了晚年，蔡京失势，被贬流放。他带着很多钱上路，没想到自己却成了众矢之的。一路上的人都不肯卖给他一碗饭，一粒米。最后，蔡京饿死在一座破旧的寺庙里。蔡京在生命的最后写下了一首《西江月》:“八十一年前，三千里之外，无家可归，孤悬于世，含泪望中华。”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，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那个下午。他的孙子们不知道这些米是从哪里来的，他自己似乎也说不出答案。
第二，卑微的基础
孟子说，种五谷的人也是美的(五谷是最好的一种庄稼)。但不幸的是，他忘了说是哪种谷物。
语言的差距往往会引发争议，何况是圣人之言。东汉末年，陕西人赵琪说五谷是“米、粟、麦”。大米榜上有名，其他四种分别是黄米、小米、小麦、豆类。几乎与此同时，山东人郑玄说五谷是“麻、粟、麦豆”。这两个人说的都是一样的话，但区别的位置恰恰很关键:五谷是麻无米还是米无麻？几步之后，赵琪和郑玄成了圣贤，后人就更不敢下定论了。
插画:Tiugin明朝时，《天工开物》的作者宋应星投了郑玄一票。没有理由选择大米，但他觉得事情的关键是大米是长江流域的产物，而中华文明基本上是黄河文明。现在一趟高铁的距离，在以前，应该叫“千里之外”。
大米之所以变得边缘化，可能就在于“千里之外”两个字。北方人总是要等大米，一是等它成熟，二是等它到来。无论水路还是陆路，一袋大米总要穿越千里，才能到达北方人的碗里。工艺费工费时，价格自然是最高的。普通人缺钱，只有贵族乐于待客，证明生活是美好的。
子曰:“夫食丈夫之米，妻食妻子之锦，与女焉得安？”这是圣人对杀我的凌辱，因为我要在服丧期到期前过上好日子，而所谓的好日子就是吃饱饭穿好衣服。从春秋到隋唐，皇室不断修筑运河，其核心目的是南运北运。南宋罗援写《尔雅义》的时候就明确说过，如果能吃到饭，那就是“异乡人之福”。乾隆时代，乾隆本人不是天天吃大米，清末慈禧太后就点名五常大米，声称“除非是这种大米，否则不能吃”。
摄影师:七月对权贵的追求总是堪称典范，这让大米在世俗生活中总是高贵的，像一朵抢手的花头。而大米一直不在“五谷”之列的情况，也让大米有些无名，颇为尴尬。请不要深究贵族们的爱情，因为这种爱情并不简单，至少它的起源主要是为了显示消费力，就像今天，不要试探女士们有多喜欢爱马仕。贵，总会使人爱情紊乱，对于大米，不得不送它一份难得的糊涂。
上流社会的爱情很复杂，而普通人就直接多了。在他们眼里，买不起饭是真的，不喜欢也是真的。1057年，在河北大水，宋仁宗计划分发60万吨大米帮助灾民。后来考虑到北方人不爱吃大米，就改成了40万吨小米。雍正年间，山东闹饥荒。雍正下令将正在北运的二十万石大米留在山东，山东巡抚在上面奏请，恳求皇帝将大米改为小米，因为山东人一向吃小米和豆类、麦粒。
摄影师:七月，这种挑剔劲头十足。清朝八旗贵族爱吃大米，八旗士兵和普通官员不爱吃。根据清代冯桂芬的记载，他们更愿意用大米换钱，然后用这些钱去买杂粮。真正要自己去粮仓收米的就不一样了。有学者考证，当大米来到中国北方时，要么卖给贵族，要么卖给生活在北方的南方士兵和官员。
要解释原因，可以考虑生物学的解释:食物需要被相应的消化酶分解。早稻贵，人吃的少。他们吃得越少，消化酶就越难培养。突然吃东西，常说吃的病是热，白话就是消化不良。就这样，你吃的越来越少，直到进入一个看似无法解决的循环。今天，中国南方和北方的饮食差异仍然存在。如果说来源的话，真的是他们自己投票的结果。已经写入我们的DNA序列了，再挣扎也没用。不如放下，和自己，和祖先和解。
事实上，即使没有贵的因素，大米也未必有资格进入“五谷”。虽然它经历了数百万年的崎岖旅程，但它的对手都是饱经风霜的。
插画:Tiugin小麦未完全发育之前，北方的主食是小米，也就是小米。随着小麦的崛起，小米逐渐衰落。很少有人知道小麦是进口的。9000年前，西亚人首先驯化了小麦，小麦向东传播，约4500年前进入中国。水稻步履艰难，连一江之隔的饮食差异都难以跨越，但小麦进入中国后很快适应了环境。甚至中国早期的人也不知道吃小麦的正确方法。他们把小麦连皮一起放在锅里蒸，做成麦饭。味道很差，但总比又贵又不习惯的米饭好。到了唐代，胡人带来的胡饼为中国人示范了正确的吃麦方法后，各种面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，粮食格局正式改变。
唐宋时期，中国基本只剩下三种主食，小米、小麦、大米。而水稻这种曾经不入流的边缘品种，也从这个时期开始逐渐登上了“五谷之王”的位置。
第三，南渡，南渡
地理学家陈正湘说，秦汉时期，北方地区每平方公里有100-200人。繁华的关中地区，同一地区的人口密度达到200人以上，而同一时代的南方地区，同一地区的人口密度最多不到10人。几百年后，即使东晋一次南下，中国北方的人口也远远多于南方。直到755年，中国人口史上的又一个重要转折点才开始出现。
公元755年冬，时唐使安禄山从河北范阳出发，十五万大军进攻东都洛阳，然后直指长安。篝火持续了八年，覆盖了大半个国家。战后芳草千里，室空。男人都被征去当兵，农业懈怠，唯一的粮食大多被征去当军粮。人们四处逃亡，不仅是为了躲避战乱，也是为了寻找一顿饱饭。
逃到哪里？南方。
据记载，749年，唐朝有906万户，到了760年，只有193万户。11年，人口只有1/5。从南方很多地区的记录来看，其居民数量是战前的近10倍。这种大规模的人口南迁一直持续到五代十国，南北人口接近均衡。
人在哪里，食物就在哪里。反过来说也是合适的。
避难的人如洪流，灾民成倍涌向南方。但按照当时南方的水稻亩产量，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人口涌入。直到1012年，大米的命运出现了重大转折。
1012年，宋真宗赵恒命人从福建取来三万种大米，分发给江淮、浙江两省。皇帝告诉他的臣子，这些水稻品种特别耐旱，可以解决轻微干旱后作物歉收的问题。从全国各地收集稻种后，分发给农民实践。结果发现，这些水稻种子不仅耐旱，而且生长周期短，最短60天就可以收获。由于其特点，许多水资源贫乏的山区和丘陵地区也被开发，水稻种植面积扩大。
这批大米叫占城米，来自古代的占城国，也就是今天的越南。其身份看似舶来，实则是留学深造后的“海归”。长江流域是水稻种植的源头，越南的占城水稻最初是从中国引进的。在国外，为了适应当地的气候，水稻发展出了耐旱、早熟的特性。多年后，它回到了中国南方，并首先在福建种植。因为它，福建人才开始开发梯田。如今，那里的梯田已经是令人震撼的景观。占城大米真的很珍贵，很顽强。当来自北方的移民潮来袭时，南方成了鱼米之乡。
但和所有快餐产品一样，占城大米的缺点是质量差。贵族们甚至认为它不能食用，以至于朝廷在赋税中不收占城大米。当然，老百姓对它并不挑剔，但贵族们的排斥让普通人吃得更多。南宋初年，江西是万年县仙人洞被发现的地方，百分之七十的大米被该市占据。
除了占城稻，唐宋时期流行另一种稻种，名为黄骚稻。占城稻耐旱，黄嫂稻耐涝，生长周期也只要60天。毫无疑问，这也是一种具有救灾功能的大米。占城稻让人们的农耕环境走向水资源不足的山区，黄嫂稻则开辟低洼圩田。他们就像一对双胞胎，各自在中国流浪。结果，水稻产量的增加直接刺激了人口翻倍。南宋建立后，南方人口正式超过北方，这种情况一直保持到今天。
也是在南方人口超过北方的那一刻，水稻的种植面积超过了小麦。在这个尊崇粮食的国家，水稻从一个不被看好的边缘作物正式登顶，成为粮中之王。当国家经济生活的重心来到南方，即使后世继续有政权做北方的首都，也不再能改变吃米的人比吃面的人多的事实。在明代，根据宋的记载，在当时的社会中，水稻养育了全国人口的7/10。
第四，看五谷之王
小麦最终没有成为粮中之王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无法在更南方的地区生长，当然，水稻也去不了真正的中国北方。故事本该以双方渡河而告终，但大米并不满足于此，因为它不像小麦，有着史上最强大的外部帮手。
1070年，一个江西抚州人(是的，江西省)走上了事业的巅峰，在全国推行农田水利法。七年间，兴修水利17093处，灌溉农田3000多万亩；1093年，一个四川梅州人，在他人生最凄凉的时刻，来到了河北定州。这是当时大宋的边疆。他在这里开垦了2000多亩水田种水稻，写了一首水稻秧歌，一直唱到现在。
这两个人，第一个是王安石，第二个是苏轼。
其实不仅仅是作家学者，皇帝也可以成为大米推广大使。康熙年间，故宫西边的丰泽园是水田。这里的稻种来自河北，每年九月如期成熟，供皇室食用。某年六月，康熙皇帝偶然在田埂里发现了一株稻秧，比其他稻子高得多，果实已经成熟。康熙命人收集稻种，次年再播，发现这些稻种真的可以提前三个月成熟。过了40多年，宫里都吃这种米，叫御膳饭。
御膳米发现后，康熙认为它至少有两种用途。第一，在更远的北方，它可以在千年之前成熟，这意味着在长城以北极短的无霜期种植水稻是可能的；二是在温暖的南方，这批水稻可能成熟得更快，甚至可能达到一年两熟。御稻得到推广，最终成为长城以北唯一可以种植的水稻品种。在南方，也因其高产扩大了市场。红楼梦里说的“玉田胭脂米”，其实就是这个东西。
插画师:Tiugin很明显，稻麦大战下半场，大米以压倒性优势获胜。它不断进入小麦的核心领地，越走越远。当人们种植水稻时，很难种植小麦。它不仅征用土地，还征用了社会一半以上的人力。它赢了，并成为后代的谷物之王。
一个相当可怕的事情是，在大米扩张的过程中，从皇帝、臣子到普通农民，大米几乎让所有人都站到了他们一边，或者说它总能俘获那些能起到关键作用的关键人物。如果说是历史的偶然，或者说是人类的主动选择，那么在接下来的1000年里，大米更像是掌握着主动权的一方，与之合作的人是那么的心甘情愿，那么的开心，大米也在不断的展现着向更严峻的领域进军的野心。要知道，在这个蓝色的星球上，绝大多数的动植物都是无法驯化的，而水稻不仅可以驯化，它似乎还会不遗余力地配合整个驯化过程，主动适应每一个环境。
我真的很难把水稻当成一种没有思维能力的植物。很少有人能通过改变自己来改变世界，但这棵植物做到了。在人类的关键时刻，它总能默默伸出援手，像智慧一样。在一次又一次的感动中，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。我们用它来制作上百种食物，同时也强烈地感觉到我们爱它，依赖它，永远离不开它。
所以我想说，这是一种“可怕”的植物。
五，直到世界末日
大米成为五谷之王的故事结束了。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停在那里。
对于谷物之王，我的最后一句话是挑衅。一个比我更忠诚的大米信徒会说:“你看，这个傲慢的异教徒！”“如果真的是明智的，如果我体内残留的米饭能量可以读取我的心思，我可能会受到从来不吃米饭的惩罚。至于我最爱的酒醅、年糕、米酒……啊，希安诺拉。
摄影师:毫无疑问，赖斯是费尽心血才登上宝座的。比勾践更隐忍，比忽必烈更有野心，比诸葛亮更善于谋划。然而，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。它所付出的是，在野生稻稀少的今天，人工培育的水稻几乎完全丧失了独立育种能力，90%的水稻丧失了遗传多样性。如果没有人类的干预，将很难在这个多变的星球上生存。
同样，如果没有大米，你，我，我们的父母，亲戚和朋友可能都不会存在。人口总是和粮食产量联系在一起的。人类如果不走向农业文明，依然会是狩猎采集的类人猿。我们今天赖以生存的一切，比如电、自来水、空调、汽车、综艺节目，都将不复存在。
看来这个伟大的谷物之王注定要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星球上。
如果要给这个协议加个期限的话，我觉得会是世界末日。
本文来自微信微信官方账号:Futaojiufenbao(ID:Futaojiufenbao)，作者:Merso，编辑:Basil，内容摘自符涛03:米之书，李殊主编，中信出版社2023年3月出版。本文部分图片来自符涛系列03:米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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